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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镇海说完这话就不再提砸不砸浮雕的事了,罗观也不管了,只管跟着白镇海走。
走到溜皮沟的中段,这是沟中最为宽敞的地方。就如同人的胃一样,两头狭窄,中间很大。难怪当年土匪和国民党军队在这个地方对白连长形成了包围。如果不是杨老倔,白连长不会这么轻易地进入这里。
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白镇海一直把这个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越到老的时候就越是想找人倾诉,但是找谁说去?自己的孙女倒是脾气好,听得进去他的话,但是毕竟是隔代人,虽然很亲近,但不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复杂心境。
人一老就会生出一些怀旧情结甚至悲秋情绪,若有若无,时重时淡。
白镇海每每想到溜皮沟的时候,记忆仿佛在此处被枪炮声炸得粉碎,如同战友的尸体一般四处都是,但是却无法拼贴完整。
白镇海的身份特殊,不能随随便便走动,他的一举一动会引来各个方面的揣测。他几次想到溜皮沟,但是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特殊任务,说是调研吧,但是这个地方没有驻军,也没有其他熟人。于是白镇海有意让孙女到这个地方调研,说不定这里还生活着当年连队战士,白镇海相信还有战士活着。
但是遗憾的是孙女没有发现什么。
今年八月一日晚,白镇海翻到了河洛电视台的《原来如此》,从头看到尾。第二天,又看到了关于杨老倔为烈士守灵50年,心中百感交集。
半个世纪的时间,足以化解很多恩怨,连在战场上刺刀见红过的国共两党对手就能够化敌为友,更不要说当年一个牧童。杨老倔的忏悔一下子让那段历史在他的脑海中清晰起来。这一段记忆的打通,让白镇海多年的郁结仿佛一下子解开了。
因此,白镇海就决定回一趟溜皮沟,他本来是不想打扰下面的,特别是不想惊动地方上的领导,结果还是被军队知道了,驻在洛南市的野战部队派出了一个营前来护卫。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