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智计百出的后辈,萧名学也是非常看重的,因此并不因为他只是一高二学生而有所轻视,反倒是颇有兴趣地问了起来。
“多少年以来,很少有省部级以上领导被处以重刑的——”陈明洛说道,“一方面固然是位高权重处理需要谨慎,另一方面主要是受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封建思想影响。虽然说建国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根子上的思想从来没有改变过,官民对立的思想是很严重的。”
萧名学听了这话,有点儿不以为然,不过他是有涵养的人,也不介意听陈明洛多说一些。
“然而现在大环境有了一些变化——”陈明洛接着说道,“这些年经济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有钱了一些,**现象也日益严重了,就那王赐铭来讲,贪污受贿不说,二奶都包了好几个。所以,高层需要打击一下这些丑恶现象了,这是一个契机。”
放在平时,想要扳倒蔡素珊这样的省部级干部,那是很难的,体制形成的对于高级官员的保护伞是很牢固的,除非是她自身发疯不容于这个群体,一般而言大家基于同类互助的原则,不会坐视任何一个同僚走上绝路。
对同类的残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今天能够把别人整死,那么就要提防别人在任何一个时候把你自己给整死,这是一个相对论。
萧名学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他又有了疑问,“那你为什么又说现在有机会?”
萧名学立刻就明白了陈明洛的意思,虽然说高层不希望粮库亏空案引起社会关注,但是也需要找一个份量够重的人来杀鸡儆猴,起到震慑的作用,蔡素珊这个位置不大不小,刚好满足这个条件。
“蔡素珊没有那么容易扳倒,王赐铭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服软——”萧名学沉吟道。
“王赐铭的秘书,据说很贴心,跟了他五、六年了,他还很年轻。”陈明洛晒笑道。
他的意思很清楚,王赐铭能一口咬死了,那是因为他除了力保蔡素珊之外再无退路,但是他的秘书洪利人正年轻,也不可能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