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的呼吸声粗哑而沉重,但他依然活着。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自从他……自从他从墙上跌落。自从……
他伸展开自己的思维。肯定是因为吵闹的战斗他才没能集中注意力与圣光联系。但是现在,现在他可以联系,他现在肯定可以……
什么也没有。
没有任何回应。
努波顿从未感觉过如此无助的失落和如此彻底的孤独。如果圣光都离他而去任他死在这里,他的灵魂又将怎样?圣光会不会不接受他?他的本质是不是被判只能永远流落荒野?
他的一生都尊严得体。至今来说……这算是某种惩罚吗?
当他努力思索答案时,他伸手触到了冰冷的石块。他慢慢明白他正以一种非常笨拙的姿势躺着,被一个柔软但庞大的东西紧紧束缚着,而他的左腿也差不多是摔坏了。
他滚向右侧,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忽略从肋骨和腿上传来的剧痛。由于得不到圣光的援助,他无法治疗自己。因而现在他只能忍受疼痛。不过至少,他的左半边身子又有知觉了。而且……他能听到自己移动时发出的沉闷的声音,看来他的听力恢复得也很好。
还有空气让他呼吸,说明他被埋得不深。他的眼睛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接着他发现了一个小点,它并不发光,只是比周遭的黑暗亮上那么一点。他伸手探向更远处,接着便摸到了一件熟悉的圆柱形物体:他的战锤柄。
努波顿抓住把手,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将锤子举起,奋力捅向那个小点的方向。大块的石头纷纷垮塌了下去,一条拥挤狭小的、由巨大的石块以及他们砸落时崩落的细碎尖石铺就的道路模糊地显现出来。
从某个远处传来细弱的尖叫和深彻恐惧的哀号。借助锤子,他把上半身拖出这个新掘出的洞,接着,他听到身后的碎石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他猛然一惊,一股力量突然涌起,他奋力将整个身子拖了出来,当他的伤腿擦过岩石参差不平的边缘时,一阵尖锐的痛楚如长矛般贯穿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