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才知道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地牢里空气潮湿,最初进来时还算干爽的被褥,这会已经潮的快要拧出水来了,身上的衣服也要不成了,都馊的快发霉了,陆寒甚至在自己的腿根上发现了潮斑,雪花状的,很神奇。
原本就不多的光线又一次黯淡下来,这预示着第五个夜晚马上就要降临了。陆寒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暗深处,脑子里却在一点点的吸收着那些藏在识海最深处的东西。那个莫名其妙的灵魂似乎带给他很多东西,但之前他从没静下心来过,所以很多东西始终藏在识海深处,未曾触及。
关在地牢里这五天,因为时时刻刻处在惊悚的状态里,陆寒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机会收拾这些东西,但越是收拾,他就越是感觉奇妙,也对自己之前的一些作为感觉羞愧——这个羞愧与对错无关,只是因曾经的笨拙而羞愧。那个灵魂埋藏在他识海深处的东西告诉他,他之前的行为有多么自大,多么轻信,多么单纯。
也正是因为对这些东西的吸收,陆寒逐渐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次自己之所以落难,应该只是受了人家的牵累。毫无疑问,如果这件事是安德烈操作的,那么他的目的绝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在针对奥金佐沃的那一批人,甚至是在针对比那些人更高层的家伙。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安德烈甚至也只是操作者,而不是决策人,自己只不过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里,卷进了这场风暴罢了。
黑暗中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传过来,位置应该就在牢房靠门的盥洗池边上。陆寒知道,这是有人在洗澡。
洗澡?饿了几天还洗澡?没错,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哪怕死到临头了,也得把自己洗吧的干干净净的。
这个爱臭美的家伙是个女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陆寒第一眼就从八个室友里看到了她,当时,这女人只是盘腿坐在地上,还是侧脸,但仍旧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嗯,怎么说呢,人长得也不算很漂亮,至少单纯看姿色,比不上费纳耶娃她们,要说青春活力,她似乎也谈不上,可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