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日记本,肯定也是母亲为父亲写的,是记录她平时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和牵挂之情的,虽然这个日记本不是每天都记,但是,只要有了所思所感,母亲就会将它们记录下來,期望父亲有朝一日能够看到这个日记本,能够体会到她对他的一片深情……
由于不敢确定鹿书记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生父,因此,叶鸣还是不敢看母亲的日记,于是,他一边流泪,一边将那个日记本轻轻地拿起來,放到一边,并随手捡起一封沒有封口的信,往信封上面看了一眼,顿时身子一抖,眼珠子瞬间就瞪大了:只见信封正中间赫然写着:“鹿知遥(远)亲启”,除了这几个字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信息:沒有收信人地址,沒有寄信人地址,也沒有邮票。
虽然叶鸣已经感觉到鹿书记就是自己的生父,但是,当亲眼看到母亲这些沒寄出去的信封上面,真的出现了鹿书记的名字之后,叶鸣还是觉得异常震惊,在震惊之中还有一点气恼和不解:鹿书记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与他的血缘关系了,他为什么一直要瞒着自己,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难道,他还是怕自己给他惹什么麻烦吗,还是觉得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仕途升迁吗。
想至此,一股怨恨之情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这么多年來,母亲含辛茹苦抚养自己,对抛弃她们母子的父亲毫无怨言,始终默默无闻地生活在那个农村中学,但是,父亲却在知道了自己是他儿子的情况下,仍然不想认自己这个儿子,一心想着他自己的仕途,生怕自己影响到他的升迁,他怎么对得起为他做出了这么大牺牲的母亲。
在怔怔地看了那个信封几分钟之后,叶鸣又重新捡起那个日记本,打开一看,只见在日记本的扉页上,贴了一张合影照片,这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那种国营的照相馆照的:背景是一幅线条粗劣、油彩斑驳的山水画,母亲与一个三十來岁的男子站在这幅画前面,手牵着手,头部侧着挨在一起,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硬、有点不自然,那个男子虽然与现在的鹿书记在形象上相差很大,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