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往来飞驰。置身其中,不由得你不豪气勃发,是啊!马进忠,冯双礼等人俱是能征善战的宿将,真正用起命来,哪个不是吃人的老虎?
当明军的隆隆战鼓敲打震天响的时候,孔有德就站在南熏门的城楼上,负手而立。孔有德今天特意一身家常的江山万代纹绛sè羽缎长袍,腰系红sè丝绦,只是在腰间悬挂了一柄宝剑,被一大群身着重甲的将佐簇拥着,虽说是年近七十须眉皆白的老人了,但还是显得那样的卓尔不群、从容不迫。
孔有德的额头和两颊上生有十几颗老人斑,高大的身材也已经有些驼背,也许是年纪大了,城墙下面那个竖立起无数面盾牌正在缓缓移动的巨大方阵,从城楼上看去不是太清晰了,仔细端详了半天才可以分辨出在方阵中跑来跑去的是传令兵们在传递命令,唯一可以一眼看清的只剩下那方阵中的旗号了。
在孔有德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满人也好,他们这些拖着辫子的绿营军也好,和下面的这些明军,装束没有了区别,五官也同样的模糊,就象是无数个隐约的影子,没有声音、没有颜sè地在孔有德眼前晃动。突然间仿佛有回到了早年间在登州巡抚孙元化手下做游击将军时的rì子,扪心自问,所有这些人其实真有什么区别吗?
孔有德清澈的眼睛缓缓扫过了自己身边,部下们有的紧张、有的兴奋,更有些是一副默然的神态,孔有德悲哀地想到,不管英勇还是怯懦,他们中的大多数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他们看上去却好象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战场上就是这么残酷,你不去杀人,就只有等着被杀了,孔有德收拾起年老后悲天悯人的情怀,从新回到了现实。“开炮!记住,要先试试能不能够着贼兵的大炮,其次是那些攻城车,人先放在后面再说。”
于是,随着城墙上响起火炮的轰鸣声,城下面一字排开的明军攻城重炮也开火了。清军的火炮无论口径、质量还是shè程都比不上由粤军提供的这些钢制重炮,但仗着居高临下,一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