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想什么呢?以为我们满洲的巴图鲁会和他们汉人一样,见点血就害怕了?觉善回头看看这座城市,城中的百姓早就跑光了,城中心十字街周围的民房里都堆满了粮食、弓箭、火药甚至军饷,就为了这些辎重,吾也要死战到底!
就在明军主力对喀尔塔喇所部的围歼大战即将揭开序幕的头一天,德安城的战斗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从十月初五的清晨开始,为了进行长时间的炮袭,沈一恒将四十门大炮分成两拨,每次只有二十门大炮轰鸣。饶是如此,一个时辰过后,德安西门的瓮城上的石板如同被细细犁过的田地,任何角落都没有能逃过明军炮弹的光顾。
觉善和两千士卒就躲在瓮城下面的藏兵洞里,城上只留下五百弓箭手监视着明军的动向。“军门!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明军的大炮还不歇歇呢?不是说开炮时间一长,炮管就会炸膛吗?”
“蠢材!修炮台的时候,没有数数啊?人家有三四十门,不会轮着点火开炮吗?”
这名才二十岁年纪,长的粗胳膊粗腿,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的牛录章京叫萨载,伊尔根觉罗氏,满洲正黄旗人,勉强算是觉善的子侄,所以挨了骂也不恼,反而还和觉善闲扯,“那,要是明军队大炮不停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扛着!”觉善没好气地答道。
“军门,你说从暗道溜出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觉善下意识地向四周看看,见三尺之内没有别人,恶狠狠地瞪了萨载一眼,低声断喝道:“你说你哪点象你阿玛,这等机密事怎能乱说!下次再敢当众乱讲,爷我就依军法宰了你,谅你阿玛也不敢怪我,知道嘛!”
看着被吓得脸sè有些发白的萨载,觉善心里不禁有些嗔怪萨载的父亲萨哈岱(官镶蓝旗满洲副都统),放着好好的理籓院笔帖式不当,让孩子到军中受这罪,图什么啊?也怪自己,看着萨载岁数不小,也是当兵的身板,怎么二两烧酒下肚就答应了呢?
就在此时,一个八旗兵丁飞跑了下来,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