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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磊身上的军服早就湿透了,湿塌塌地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经过这些天的连阴雨,龙川江的江水大涨,在大石桥附近奔啸而过。木棚外的背靠背而睡的战士已经醒了,都在议论惠州今年会不会发水。明磊听见了,不禁一愣,“就算淹了城也顾不上了。”明磊发了一小会儿呆,就瞅见赵继登趴在桥栏杆上睡着了。
明磊很是嫉妒,自己忙了一天一宿了,虽然早就感觉精疲力竭了,但神经还是紧绷着,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上去一脚,就将赵继登给踹醒了。“去!告诉炮手们照着童以振的中军开几炮,探探他的反应!”
赵继登一边爬起来,一边小声嘀咕:“不是有传令兵吗?”又被明磊从后面给了一脚。
刘良谟和张天佑不知一大清早,明磊的火气怎么就这么大,连忙讨好地凑过来,站在明磊两边,谁也不敢说话。
呼啸着的开花弹从明磊他们的头顶飞过,准确地落在童以振的中军宿营地。一时,战马的嘶叫声,被弹片击中的惨叫声,和军官吆喝士卒起来的声音汇合在一起,盖过了龙川江的轰鸣声,传了过来。
又等了一会儿,童以振的中军又安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军门,他童以振怎么就忍了?不继续攻打咱们呢?”
明磊不满地瞅瞅刘良谟,“你可知刘六他们离这里还有多远吗?”
刘良谟楞了,“不知!”
明磊朝西岸指指,“童以振肯定知晓!这几炮叫做投石问路。只有刘六的大军到了,童以振知道自己已然被咱们团团围住,插翅难飞了,才会没有心思和咱们厮杀了!懂吗?”
刘良谟和张天佑急忙做出夸张的表情:“军门高明!”
“滚!”明磊骂道,“估计童以振不会再攻打咱们了,传令,叫弟兄们准备吃早饭吧!”
刘良谟和张天佑互相看看,无奈地摇摇头,废了半天心思,还是逃不了当传令兵的命运,只是,俩人谁也没敢言语。
这边,明磊和几个手下嘻嘻哈哈,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