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反而加快了不少。
祁彪佳的正室商夫人却看着心疼。“老爷,大夫交待了,您是要静养的。不要再说话了,就是好人,日吐千言,也会不损自伤的!”
祁彪佳每当看着商夫人,眼中总是充满了柔情,俩人婚后的感情很好,连《明史》都留有“伉俪相敬。多以金童玉女相称”的记载。其实商夫人还是喜欢丈夫有病的,这些天和丈夫朝夕相处的时间,比上半年的总和还多,心里很是宽慰。
正当商夫人坐在床头和丈夫独处的时候,圣旨到了。八月的阳光照在身上,还是很暖和的,可祁彪佳跪在那里,却如同进了冰窖。班孙跪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就要起身相抗。理孙早就发现,进来传旨的只有七八个人,可外面的锦衣卫不下百人,人家是有备而来,于是一把拉住弟弟,只有流泪的份了。
商夫人却很镇定,缓缓地走出来,传旨太监身后的锦衣卫千户是父亲的晚辈,于是一笑,“博涛,也是旧交了。世培还染着病,可否收拾收拾再走?”
齐博涛也是老油条了,知道祁彪佳的人望和实力。就自己这一百来人,万一祁彪佳反抗,锁拿他回应天府这件差事就会办砸了。当然不能逼急了,既然商夫人说话了,这个顺水人情哪能不给。于是,拉上传旨的李公公退出院子,到门口侯着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祁府外已经围拢过来上万人,其中还有持着兵器的军士。齐博涛千户见势头不好,连忙带着手下悉数退进院子。听到消息,祁彪佳也走了出来,站到大门口。外面已是哭声一片,祁彪佳一拱手,“老夫不才,在杭时日,得众人错爱,这里谢过了。
但国有律令,不可不遵。今上差远来,如怜我,请保老夫忠义之名!“
说罢,躬身一揖,底下哭声震天。
正在此时,弘光的第二道圣旨到了。逮捕倒是免了,却是调祁彪佳任礼部侍郎。祁彪佳接了旨,一时众人也就散了。
时当乱世,调自己去吏部任闲差,只字不提接任者,看来这长江的防务是要废弃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