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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慎就派两个手下去半仙家里监视,明磊和陈慎寻到旁边一家视野极佳的酒楼靠窗坐定,看着范秉斋带着范守仁进了马家,明磊的手心见了汗。等了半个时辰,范秉斋才告辞出来,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两个手下和马半仙也上了马车走远了。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另两名手下终于回来复命了。一切顺利,还带回500两金子,明磊让陈慎带回去。陈慎也不敢耽搁,和手下一阵风似的走了。明磊长长出了一口气,发现后背的衣裳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摆在面前的菜肴基本上还没有动过,这会叫人生疑的。明磊趁着没人,将酒偷偷倒掉一些,菜肴也吃几口,扒拉几盘,看着象那么回事了,才打道回府。
一回到范府,范守仁就候在屋里,传范老爷的话,请明磊晚上陪客人饮宴。明磊告诉他,大功告成,至于马半仙家那个管家,明磊做了个手势,吓得范守仁一哆嗦,颤巍巍地告退了。明磊心一松,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天擦黑时,才被小德子叫起,重新换过衣裳,明磊又是精神抖擞,直奔二堂而去。
明磊觉得范秉斋真是滥交,自己明明是个马党,东林、复社诸公也请来饮酒招妓,美名为诗会。现在,大批官宦北归,又忙着给人家接风洗尘。明磊看着那些曾经做过李自成的尚书、御史的傻叉就来气,真是羞与之同列。
好不容易都送走了,明磊拉着范秉斋进了书房,郑重其事地说:
“斋翁不要和这些投顺过闯逆的南来官宦们走得太近了。”
范秉斋噗哧笑出声来:“长缨怎么也象文祺一样迂腐了?这些官宦人家,均累世望族,平常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现如今,落了难,这叫做济冷灶。况且他们有钱,在这里无田无宅的,必能恨恨地赚他们一笔。年轻人就是少不经事,老夫对长缨可希望甚高啊!你总不能每天无所事事,多接触接触士林,也好给你买个官职。”
明磊微微一笑,“多谢斋翁。我和范府早在一条船上,一损具损,一荣具荣。有话我就直说了。我观天象,不日朝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