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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迁迈步进入祠堂只觉得一片漆黑,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大大的厅堂左右杵着两根柱子,柱子上隐约挂着一副木匾对联,看不清楚上面到底写着什么,上面金漆若隐若现,字也认不真切,心想,这黑漆漆有什么好看的,还一股子烂木头的气味。
“宋馆爷,我俩可以自己看么?”管十一连并几步走到宋逊身后,声音压得很低,窃窃地问,“我们自己来,到了正堂一定给先人上几柱香。”
宋逊点了点头,“如锦,你去陪他们,详细介绍一下,万万不可怠慢了二位。”说完,朝小迁和寒冰招招手,“你俩跟我来。”
“是!”淳于低声应着,祠堂之内不敢高喧,宋逊是淳于纶高级生时候的导师,也是他“无阵亦行”的授行监,授行监就是特殊技艺传授时一对一的老师,这又不同于独授,独授是学堂之内独一门一师一生,授行监老师却有很多,科目也不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宋逊出自儒家,淳于是墨家生,但淳于纶深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也敬宋逊是个德高望众的真人,对宋老的话均言听计从,未有过丝毫违背,“十一,云聆,走这里……”
小迁知道自己不是游客,沐少爷家规处置,他多少也算是探监的,于是就老老实实跟在宋逊的身后,本以为可以看到香台供桌什么的,结果绕过内室的一扇古沐屏风竟踏出门来,眼前是个类似四合院的大庭院,东西两楼门户紧锁,两楼门上各一面横匾,东楼匾额上面写着“朝请堂”,西楼写的是“晚辞堂”,迁心想,难道这姬氏的人早晚都要来拜祭不成。
“很久以前是早晚都要来拜的,现在年轻人都各忙各的,谁还记得住这些事情,住得近的偶尔能过来拜拜就很不错了。”宋老言语中略带着无奈,“现在上锁,逢年过节才走走流程,装装样子,也让小辈们别都把祖礼忘得太干净了。”
“哦,嗯!”小迁不住点头,“不能忘,不能忘。”好像宋老说的不是公羊家,而是他邹家似的。
四方的庭院中间没有树,几株松柏都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