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肩膀,这跟送死几乎没什么区别。
“现在是十点半。”左钦钦伏下身蹲在图门的身边,“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到两点都是你的时间吧?”图门想起因为学堂在一个天地阴阳阵中加上本身的地理位置的原因,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这两个时辰间,整个学堂处于极阳状态,普通的鬼魂都处于弱势,凡事退而避之,甚至隐于无踪。只有像宋织这些在学堂里生活了百年之久的鬼魂才可能自由如常,化极阳入虚阴。白雅也不笨,这种时候定是藏在钦钦身体某处,否则很容易被牵魂离体。
钦钦点点头,“那天,真是抱歉。”
“没什么。”图门只想一个人静静,“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哦。”钦钦本来还想问问关于生死巡山的事情,但听他这么说,就向后迈了几步靠在一棵银杏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图门清,没有说话,呼吸也很轻,透明一般。
图门闭上眼睛,一点点追寻以前的点滴,他想让自己完全沉浸到过去的日子里,试着找回无畏的勇气和无谓心态。越想却越清晰记起跟关亦蝶一起的日子,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亲吻到第一次的缠绵,一次次欢笑消尽在一次次争吵中,取而代之的却是背叛与暗杀,图门任由记忆的伤口如花朵般撕裂绽放,想着过往种种,发现回忆倒是很锻炼心理的事情,回忆中快乐的痕迹模糊得很,反而伤痛的感觉却最深刻,现在想起来的感受与当时身临其境没丝毫差别,似烙印烫在心底,时间如灰尘般掩盖起来的伤禁不起一阵风的吹袭。既然说越想忘记的事情就记得越清楚,索性就全都想起来,以后也免得自讨纷扰,他一边想,一边痛,一边忘记,直至死地而后生的思绪慢慢转回正路上,摆脱了感情的纠缠,才逐渐找回以前那个独行图门的状态,两种感觉重叠在一起好似破茧重生。
左钦钦仔细地端详着图门清,说不上什么好坏,面色泛着病态的白,眉毛细长延过眼角略有一指宽,颜色并非纯黑而是深褐色的,双眼紧闭,左眼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