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四年中很多同学都从礼学堂升入了阴阳学堂,只有他图门清所有的考试都不参加,一心只顾练习自己的蛊,没有朋友,没有敌人,这种自我放逐的日子也是他快意人生最洒脱的时候,半年前公羊沐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清的父亲图门功都知道这个消息后,一门心思认为这是一雪前耻的好机会。要挟清拿到礼学堂12科全甲的成绩升入阴阳学堂,否则将禁止他再使用古传蛊,蛊是图门自信之源,如果没有了蛊,他想不到如何在学堂里生存下去。几番思想斗争之后,图门清就变成了现在的图门清,变成了图门功都的图门清,就这样半年多过去了,现在的他倒是有点感谢公羊给他的那一拳,让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并不是最初执迷的那个人。
窗外的银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轮圆月远远小小地印在天空中,弥朦的月光铺洒下来,隐约可以看来偶尔来往的行人,夜风吹得紧,很多学生都穿着校服,来来去去像一个个失落的幽魂,即可笑又可悲。
十一点半,图门清缓缓站起来,眼睛一直没离开窗口,把钱和消费压在杯子下,定了定心神,向巫家的实验场出发。
巫家实验场,因为大所以叫实验场而非实验室,是一个有“森林”环绕着的广场,外面歪歪斜斜地竖着块牌子——非请勿进,若有不测,后果不较。图门推开斑驳的铁门,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实验场里面种着数以万计的植物,高有参天红杉,矮有覆地蔓藤,老有万年古参,少有一夜琼花。看着面前这些看不清也叫不出名号的植物,图门清自知不能妄进,打了个电话给荀因健,两分钟后,一个穿着细水貂皮大衣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跟我来吧。”
图门清跟在他的后面,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跟进,走过这片黑暗而阴郁的“森林”,霍然一个广场出现在面前,星星点点的黄晕光中夹杂着蓝色的磷火,把整个广场显得更加阴森恐怖,四周环绕着深而不见的林木,只觉是置身于六道之外的某处,广场右侧传来一个声音,“你来了,晚了一点,不过刚好。”
一个长相颇为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