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他,这种姿势维持了一阵,宋织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是那一家的?”这么一问,其他四人的目光一下子从那个角落的石碑全都收回到图门清身上,谁都不曾问过图门清是哪家的,也没见过他专门看哪一家的书,这一瞬间的好奇猛地超过了对碑阵的关注。
“医家。”图门答得很爽快,没半点犹豫,回头却瞧见后面三人诧异的表情,“怎么了?医家很奇怪么?”
“医家不奇怪,你进医家就奇怪了。”沐语气很严肃,没半点玩笑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巫家的,让你进医家恐怕学堂里又多了一个带执照的杀手。”
“我以为你是杂家的。”邹迁倒是一点不掩饰他那拙劣的观察力。
“杂家不可能,我以为你是法家的。”其歌觉得他总是不苟言笑,有那么点法家的气质。
“你呢?”图门直接问到为霜,“你觉得我是什么家的?”
“说实话,我知道你是医家的。”为霜把目光从图门清身上移开,只是望着远处那个发着紫色光芒的石碑,“因为你的手。”
图门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如此。”他的手细而长,指尖有针刺痕迹,这是针灸课上的“战果”,手上还有淡淡的中药气味,其中轻微的甘草香隐约入鼻。这次虽又被为霜说中,但图门脸上却没出现什么异样的变化,依旧是毫无表情,只眼睛连眨了两下,使劲吸了下鼻子。
这时,宋织已经走到那不起眼的石碑前,“就是这块,大约一百年前,我为了独自研究碑阵,把它包装了一下,我们必须设法把它弄出去。”
“你说这真碑?”其歌眼睛瞪得溜圆,这一天内接二连三的惊讶让他招架不过来。
“真碑,而且必须是真碑。”宋织笃定地说,“不是真碑就破译不出来,而且我还需要传盒。”
“传盒?”沐倏地一惊,难道真的让我说中了,这逆文碑阵跟传盒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