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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之时,燕王宫中声乐绵绵。
恰逢战争胜利,又有强大的北军驻扎在城外,以燕王的铺张性格,今日的宴会,当然是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单单是那些长袖飞舞的歌女,就不知准备了多少,更不提那些为了张扬而摆出来的阵容了。
“燕王真有钱!”刘荣从撵车走下来,看着那些满宫门跪拜在一起的官员与贵族,他对前来扶着他下车的主父偃轻声笑着说:“寡人在长安,还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哩!”
主父偃低着头,他今天穿的十分整齐,衣着采用的是鲜艳的红色,腰上佩着宝剑,像极了一个武将。
“殿下,燕王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主父偃的神情平淡的有如一碗白开水,他不动声色的扶着刘荣的身体,弓着腰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您还没见过齐王的排场哩!”
主父偃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他半闭着眼睛说:“殿下,燕地苦寒是凑不出什么阵势,但是齐地富庶,单单是齐都临,齐王每天靠收取店铺的税收也足足超过了一千金!”
“这么多钱啊!”刘荣嘴角一扬,他自是听得出主父偃的话外音,以齐地的富庶,实在不应该被诸侯占据,它应该收归中央!
刘荣停下脚步,看了看主父偃,他抬了抬手,道:“齐王的事情,卿还管不了!”
刘荣当然知道主父偃是齐人,用屁股去猜也可知道他当年在齐国受了不少的委屈与羞辱,以他的小人心性,在攀附上刘荣之后,他自是想着找些由头来修理齐王了。
但是……他的嘴巴太多了些,性子也太急了些。这么快就想要影响刘荣,他主父偃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更何况齐王一系于中央政权有大功,更是高祖皇帝长子之后,跟天下的诸侯有着牢固的血缘关系,齐王不是燕王,动了他,难免让其他地诸侯兔死狐悲,生出同情心。
所以,即便刘荣很喜欢金钱。现在也不是动手收拾齐王的时候。
“卿回去,给寡人把圆周率计算得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