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一数道。
“如此多的律法。正想不通江右百姓怎么受得了?重典繁律,最后还不是纲纪败坏。”王很不屑地接言道。
“元琳,你真的这么想吗?”王彪之挥手示意王坐下后,然后坐在旁边地靠椅上幽然叹息道。
“叔叔,侄儿我……”王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北府这么多律法不是胡乱立地。
“我和安石这半年来奔走长安各处。交游各色人等,就是想了解北府到底有多强盛。”说到这里。王彪之看了一眼王说道,“元琳,当你第一次进入到长安时,你的心里难道没有感受吗?”
是啊,当时江左朝臣来到长安时,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城,这才是天下的中心,他们心里的震撼不言而喻。
王没有做声,但是王彪之却明白,恐怕自己这个侄儿和自己一样,对于北府的强盛,对于长安地繁华,对于咸阳那满城的工场,对于北府路上忙碌的商旅,对于北府田地上那些满是笑脸的百姓,他们到现在心里还满是那挥不去的畏惧和无奈。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知道北府为什么会如此强盛!”王彪之默然了一会继续说道。
王低着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叔侄俩坐在那里相视无言,整个书房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知了在拼命地叫。
“叔叔,那你看明白了吗?”王终于抬起头开口问道。
“秦王,景略,冰台,素常,武子,武生都是不世英杰,北府猛将如云,谋士如雨,齐心协力这才有今日这强盛。可是世事无长久,谁也不知道数十年后北府还会不会强盛呢?会不会像魏晋一般?”王彪之坐在那里,低首沉吟道,“故而北府大行律法,集汇北府英杰的才智,述明哪些事当行,当行者当如何行,哪些事不当行,不当行者惩戒如何,再照行地方各处及后世万代,所以秦王敢远征万里而北府照旧无恙。”
“可惜我看了这么久的北府律法,却怎么也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奥妙。”王彪之最后黯然道,“相差得太远了,相差得太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