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窘,主家盘剥得是越来越厉害了,苦哈哈的乡民听范六讲北府的新鲜事,觉得那是心目中的“天堂”。
范六见到如此情景,不由越发地卖弄,除了讲述北府新鲜事,也开始转述圣教中地一些道理。由于范六没有受过系统教育,而知道的圣教教义和其他知识都是断断续续听来的,自己都还不明白也敢给乡民们讲。但是范六很聪明,他把这些很能蛊惑人心的圣教教义和佛教、天师道混在一起。成了一套挺能忽悠乡民的理论,加上范六将一些讲不通的东西干脆用鬼神来替代。越发给范六抹上了一层神秘主义,于是范六便开始神神叨叨地专门讲述自己“总结”出来的道理。
自从江左朝廷施行土断法后,先是对属下的百姓和家奴进行了严格地控制,防止他们北逃,接着严密封锁边境,严防江左百姓偷境,最后看到北府传教士和文人的宣传能力太强,便开始限制北府人员进入江左,严禁传播圣教、新学等北府思想。虽然北府的报纸能够被带进江左,但那是识字地文人士子们的享受。他们一边看着报纸,感叹和嫉妒北府地富强,转头便对属下的百姓说,北府不好!穷兵黩武。迟早要玩完!
范六觉得这些江左士子们非常虚伪,一边羡慕北府人的富足,幻想能被北府某所国学或者州学请去讲学。不但可以名扬天下,还能好好游览一下北府;但是却在另一边拼命地在江左抨击北府,说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搞得不识字的百姓不明白这些士子为什么这么痛恨北府却干巴巴地排着队去北府呢?
范六是不明白这些门阀士子们的心情。这些世家对北府可以说是又爱又恨。爱北府丰富的货物供给,浓郁的学术氛围,他们有的通过商贸慢慢地与北府结成了“利益联盟”,有的因为学术交流对北府产生了敬仰,但是他们都不愿意打破现在的生活和习惯,不愿意接受北府正在慢慢改变地社会环境。
由于江左朝廷的严密封锁,江左百姓们对北府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范六的“胡说八道”正好满足了他们求知地渴望。很快,范六的“学说”和名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