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在枪身断成两截地同时溅起一朵鲜红色地血花,还带着热气的血珠子在空中飞舞着,被两相交错的疾风顺着打了一个旋,“嗒”的一声贴在北府骑兵的脸上。
两股潮流在瞬息之间就交错而过,激起一阵血腥味然后迅速分开,留下一地的尸首和十几匹无主的战马在那里徘徊嘶叫。不过一眼之下就很看出燕军吃亏了,地上大半都是燕军尸首,还有两具居然没有了首级。
刚一交锋燕军就落了下风。看来北府骑兵不但装备要精良地多。而且训练也相当有素,配合十分默契。刚才交锋的时候,北府骑兵先是骑兵枪开路。然后大锤、斩马刀跟进,两翼马刀收尾,一路扫荡过来,让燕军骑兵纷纷坠马。
两支骑兵转了一个圈,大喝一声又对冲过来。
来回冲击了好几次,双方骑兵是损失惨重,地上的尸首越积越多,都有数百具了,虽然大半都是燕军,但是北府骑兵也留下上百具,无主的战马分散在四处,不停地悲鸣着,混在越来越嘶哑的喊杀声中。
余下的两军军士几乎个个都带伤,而且人马都气喘吁吁。骑兵坐在那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冷冷地摸着手里的马刀兵器,而战马利用战斗空隙,一边踢踢马蹄,一边喷着气息。
策马在最前面的北府骑兵营统领身上有多处伤口,长长地刀痕让他身上地铠甲变成了一块破布挂在肩膀上。他抹了抹脸,将挡着眼睛的血水抹开,然后左手一拉,将铠甲连同里面的棉布衬衣一起撸了下来,露出黝黑地上身。但是那泛着油光的胸膛尽是血迹,横七竖八的刀痕两边翻出的皮肉都被血结成了黑色。
统领沉着眼睛,一口就顺着裤子上的口子撕下一根布条来,然后慢慢地缠在右手上,将满是血的刀把和右手掌绑在了一起,以免还在不断流出的鲜血让手打滑。
统领看了一眼身后的部下,然后高高举起满是缺口的马刀,大吼一声:“前骑营!出击!”呐喊、厮杀继续进行,鲜血和疲劳,还有死亡和伤痛,终于击溃了燕军骑兵最后一点意志,随着领军偏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