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颖达道:“老夫前时也曾数次上本,但均被圣上挽留。此次圣上新得十四皇子,心情甚佳时,老夫借机陈词,幸得恩准。”
卢鸿见孔颖达发际斑白,虽然舍不得,却也想到孔颖达为国事操劳至今,年已古稀,也确是应该安度晚年。何况孔颖达显然心愿中已无牵挂,可说是安然告老返乡,也是件美事。便不再多说,只陪了孔颖达闲聊几句国子监中诸事。
孔颖达道:“若说我走后,你来接手最是合适不过。只是一来你年纪太幼,为这司业已然是破例,再为祭酒也太是难为,因此估计朝廷不太可能有此任命。老夫这左庶子一职,已荐于志宁接任,圣上已然准了;祭酒一职,圣上尚未定下。师古他也是才提任为司业,乍然再提为祭酒,亦是为难。无论谁为此职,目前国子监众人与你颇为心服,卢鸿你无需担心。”
卢鸿道:“学生这司业,其实有名无实得紧。无论谁为祭酒,怕都满意不来地。”
孔颖达摇头道:“你前时搞地那些,虽然貌似胡闹,试行一段以来,倒颇有老子无为而治之道,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可见你心中自有天地,非寻常人可明了。你便放心,就算是有人要为难你,老夫人虽然不在长安,也还能说两句话的。”
卢鸿心中感动,孔颖达一直对自己支持可谓不遗余力,就算是致仕之后,还要为自己打算,这般师恩,当真也是少有。
师生二人闲话片刻,孔颖达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只是有一节,本来老夫也不想多言,此时要走前,却要提醒你一下。那国子博士马嘉运,为人总有些看不透。暗地里老夫也听道些事情,似乎对你颇有成见。自来文人相轻,何况他本有嘉名,更在你之前。如今你反居其上,其中情景,你倒需小心对待。”
“哦?”卢鸿虽然也觉得马嘉运此人有些不善,却不想孔颖达这般郑重其事的提醒自己,便道:“马嘉运此人,是何来历?”
孔颖达摇头道:“只知他是魏州人氏,少时还曾出家为僧,后又还俗,隐居白鹿山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