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术有何进境没有?还不快过来陪我论上一论,可不要学这郑老头子般不长进,只抱了经典,全为臆断,不知道实践之理。”
郑诚见了卢鸿,也很高兴,对着卢鸿拱手道:“原来是卢鸿小友。小友精于辩术,更擅格物之说,便为评说一下。适才三醉老人强词夺礼,大违辩论精义,实已入了魔障。唉,须知这世间万物,怎可只观其表面。须得察其内涵,推其本源,方可得其至理。此格物致知之说,三醉兄他总是流于表面。”
卢鸿愁眉苦脸,左推右阻,只是两人哪肯放过他?卢鸿被逼无法,只好开口对崔三醉道:“前辈所说实践出真知,确为不变的至理。那古人所传,古书所载,不可信者甚多,谁可证其为真为实?唯有经过实践检验,方可为信。”崔三醉连连点头,手中酒坛又举了起来,两眼眯着,看向郑诚,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郑诚大急,方欲开口,卢鸿又急忙转向他道:“前辈所说察其本质,此说得物理之本。试验之法,关键便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那许多事情,并非我们眼睛见到地就是其本来面目,总须多方论证求实,归纳总结,反复推算,方可知其为真。前辈此法,自然是格物致知的不二法门。”
崔三醉与郑诚面面相觑,同时发问道:“那我二人孰是孰非?”
卢鸿苦着脸道:“道分阴阳,理别内外,二老俱是对的。只有卢鸿错了,没事不该跑来趟这混水。”
“滑头!”“荒唐!”二老同声斥道。
卢鸿说了无数好话,又道此时总须先拜会各位外聘的讲学,以免失礼。又应承改日定再来此地,与二老辩个痛快,二老才放他一马,让他先去。
卢鸿得了大赦,立时落荒而逃。直出院门数百步,这才在另一座独立地大院外停下,长出了一口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当真有虎口余生之感。
这时那陪同的卢涛也追了上来。他在族内同辈中年龄最大,已经有三十余岁,一直未曾出仕,协助卢祖安打理太极书院。此时见卢鸿这般形象,也不由擦了擦自己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