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引为仙子的沈姑娘,没有如外人所想的在五台山祭奠逝去的爱情,却隐在汴京市井之间,做一个棋待诏。我越发的看不透你了。”
杨宗保话锋一转:“我也不需要看透,世人皆把你们看作神女,我却偏偏不信。神女也吃五谷杂粮,神女也有家族牵绊,这一切,古往今来,没有人能够逃开,你不能,我也不能!如今国势不稳,一个已经在二十几年前覆灭的家族为何还要搅风搅雨?这就是你心中的以苍生为念?可笑之极!想要,就要争,要争,就得卖,要卖,就别立贞节牌坊!”
杨宗保将话说的决绝,甚至粗鄙,就是想激出沈家的蛛丝马迹。他想不明白,京城之中,古往今来的大势力,都竭尽全力的在风月场中布置人手,暗捧花魁。那所谓汴京八大花魁,有几人都有显赫的背景,以花魁收拢情报是每个豪门的必修课。
可是沈家的手笔就莫名其妙。他没有打造一个风华绝代,以媚态和床上功夫打探消息的花魁,却捧出一个下象棋的艺伎?如果说他们是为了在汴京风月场另辟蹊径,可有必要用一个先天宗师的高手来充当这么个角色?
汴京官场,每每不合理之处,就是阴谋核心所在。
沈姑姑确实被杨宗保激怒了,可是却没有丝毫情绪,而是越发的沉默,只是棋风变得凶厉肃杀起来。
以沈姑姑汴京棋界第一人的身份,一旦步步紧杀,不留余地,杨宗保也就没有任何余地。这局棋以杨宗保毫无悬念的落败告终。
沈姑姑边收拢棋子,边说道:“形势如棋,这局棋,我准备了十日,每日打谱超过五十盘,为的就是这一局棋,我棋力本已优胜于你,再加上十天准备,你只是突兀迎战,纵然天资不错,实力不错,终究还是要输。你的棋输了,杨家的这场宫斗也是一样。”
她站起之后,见到杨宗保只是呆呆的坐着,没有起来送行之意,有些惋惜的说道:“两年前听说老太君有举家请辞,隐居原籍之意,现在退,还来得及,离开汴京,离开官场。”
杨宗保淡淡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