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闵纯只是外人,程涣忙阻住赵浮继续说下去,惹得赵浮重重一叹,又饮了一杯苦酒。
闵纯心喜,又拿话来引他二人,道:“张郃这家伙,我亦看错了他!本以为他也算正直,却不料将我冀州作礼送与袁绍,从此成了袁绍心腹!唉,却苦了两位将军受累,身在袁绍帐下却受人排挤,我之过也!”闵纯假意叹息。
赵愤愤浮接言道:“张郃这王八蛋算什么东西?往日里他就是角落里一条狗,老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却想不到卖了韩冀州得了富贵,如今张口便咬人!”赵浮所谓恨张郃卖了韩馥,不如说是恨他卖了他自己兄弟,如今张郃压在他们兄弟上头,想想便让人不爽。
闵纯笑道:“所谓咬人的狗不叫,便是这个道理!”笑完,又长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将军,你这冲动易怒的个性得改改了,不然以张郃暗中咬人的性格,将军恐怕难善终哪!不过,善终应无问题,想来二位亦有投袁绍之功,袁绍总不至于毫不顾全二位将军!”
你说醉酒之人酒醉,他定不会承认,你老劝冲动之人不要冲动,他只会更冲动。赵浮当下怒道:“若无袁绍纵容,张郃岂敢放肆,哼!”
一旁程涣个性要冷静得多,冷眼旁观到现在,终于听出闵纯一点味道出来。虽然闵纯没有说过袁绍张郃坏话,可结果却是一步步激发赵浮怒气,联系起来看,闵纯显然是有意而为之。
程涣当即冷笑道:“伯典公,我兄弟是粗直武人,你有话便明说,何必如此藏头缩尾,引诱我兄弟之话?莫非当我兄弟是傻子不成?”
见程涣出语点破,闵纯便不再掩饰,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便是有意而来!”
闵纯起身踱步,放声而笑,赵浮程涣不觉被其占据了主导,顺着他的话问道:“伯典公所为何意而来?”
闵纯仰天大笑,然后慢慢变成冷笑,最后笑声一收,肃然道:“特为二位将军吊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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