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辉看在眼中,长叹一声,解释道“琴者,心声也,所有琴中,以雷击梧桐木最佳,其他雷击木次之,梧桐木再次之,今日虽有广陵散,却无好琴,只能以这把梧桐琴演奏”,言中掩不住的惆怅之意。
轻抚琴弦,“叮叮”几声,声音如流水一般,忽而急昂,忽而低沉,有如高山流水,时而曲折幽返,时而顺流直下,但却掩盖不住琴声中的悲愤,纳兰荻感觉自己仿佛已经置身于嵇康的刑场,用琴声诉说中一生,临刑前的漠然,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
余音环绕,亭中的三人完全沉浸在琴声之中,洛云辉、纳兰荻早已满脸泪痕。
纳兰荻、洛云辉逐渐从琴声的感染中恢复了过来,相对一笑,彼此间更加的熟络了。
诸彦飞旁边不耐的大喊着“什么意思,哭什么,这琴有毛病啊”。
洛云辉哈哈大笑,指着诸彦飞道“你呀,你呀,真是焚琴煮鹤”。
纳兰荻却细心的发现,诸彦飞眼角略有泛红,莞尔一笑,并不点破。
酒席宴间,纳兰荻与洛云辉互相探讨诗词韵律,诸彦飞却不断插科打诨,说的话似懂非懂,似明非明,惹得纳兰荻和洛云辉不断大笑。
待到宴罢,纳兰荻看窗外早已夜幕低垂,湖间蛙鸣一片,忍不住吟道“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洛云辉轻叩窗棂,看着窗外,仔细品味诗中之意,忍不住叹道“纳兰兄弟,此情此景此地,如此佳作,非纳兰兄弟以外第二人可比拟”,语中无限顷佩之意。
纳兰荻脸微微一红,这本孙叔叔所吟唱的,自己方才难以自矜,想不到正投了洛云辉的胃口。
方待解释,洛文早已匆匆赶来,说道“公子,外面诸位学子已到,您是否现在就去”。
洛云辉怅然一笑,好像尚未在纳兰荻诗中的震撼醒悟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