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和楼后院的厢房内,陈松与于氏正襟危坐。
于氏一脸愁容:“老头子,你想好了吗?这可是阿爹留给咱的产业,咱可不能说卖就给卖了呀!”
陈松苦笑道:“老婆子,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永和楼不仅仅只是阿爹留给我们的产业,也有我几十年的心血在里面呀!若不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舍得卖了它!”
于氏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陈松:“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非得走这一步?”
“宝儿这次得罪的是谁,安乐公主呀!咱们在长安这些年来,难道还不知道轻重?你说说,凡是得罪了安乐公主公主的人,哪有一个好下场的?要想救宝儿的命,那就得花大价钱。”
于氏不言语了,陈松说的她怎会不知,可她总有些割舍不下。
见于氏像割肉一般的表情,陈松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劝道:“老婆子,你看看人家岑掌柜,为了救宝儿二话不说,连带着钱庄和所有的铺子,全部都要贱买。宝儿是咱的义子,咱难道连个酒楼都舍不得?这酒楼再重要,还能顶得上宝儿的命重要?”
“我明白这个理!”于氏点点头道:“老头子,你是对的,你说的没错,宝儿的命比什么都金贵,卖就卖了吧!”
说罢,于氏忍不住啜泣起来。
……
小雪在天空上纷纷扬扬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一会儿在空中旋转飞舞,一会儿挂在树梢,一会儿又飘到屋顶,一会儿又落在行人的头上。
天气冷得出奇,大街上行人并不多。
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人,双手笼在袖筒里,漫无目的晃悠在大街上。年轻人的身边是一个中年汉子,他不似年轻人那般懒散,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左右。
走了没多远,年轻人带着中年汉子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就是这里了!”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吉温。
华叔冲他点点头,吉温便上前去敲门。
门开了,一个面相猥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