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现在去触霉头,给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这儿,他表情轻松的吩咐钟孝:“陈相公要什么给什么,好吃好喝给我招待着。就是一件,陈相公性子刚烈,你可给我看好了——出了半点差错都是你的干系!”
钟孝连声答应后,齐天慢悠悠转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齐天住的正屋里,两个大瓦盆里火焰烧的老高,里面的棒槌炭“劈啪”做响,把屋内烤的暖烘烘的,齐天一进屋就嚷嚷热,荷香忙服侍他脱下戎装战袍,换上了件宽松舒适的家常棉夹袄。齐天乍从冷风地里回来,身上穿了慰得暖暖的便服,脚上蹬了双武陵当地人当拖鞋穿的柔软草鞋,手中端着荷香早泡好的君山云峰贡茶靠在椅子里,看着正忙着摆放晚餐的荷香,一股说不出的适意涌了上来……
齐天视线中荷香动人的面容和美妙的身材,除了和往常一样,让他自然而然产生了男性绮念外,今天还有种别的感觉——屋内经荷香这些日子拾掇,已经添了不少日用家什,加上又多了忙忙碌碌的个美貌少女,看起来颇有点“家”的样子了。在来的那个时代,身为单身汉的齐天在整天在外边东跑西颠,吃饭也基本上在外边解决,住所就是一个用来睡觉的地儿,对家的概念十分模糊。此刻的正屋这种说不出的温磬,让齐天不禁暗自寻思:这种淡淡的“窝”的感觉原来也蛮诱人的。
转眼间,方桌上摆上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砂锅,一只腹部金黄、色彩斑谰的洞庭湖金龟正腹朝上、盖朝下地躺在上面。可能是为了怕糊底,砂锅底放了一个竹箅子,浓汤里浸着鲜冬笋、嫩香菇、白葱、香菜,少许精选的小块五花肉也若隐若现。肉香、菜香还夹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勾人食欲,好久没痛快吃顿肉的齐天一见不禁喜上眉梢,暗暗咽了口唾液。再细看锅里,冬笋被切成一片片大小相等的梳形、嫩香菇卑细心地摘了蒂、白葱去皮拍破,自己讨厌的花椒姜等东西被小心地装在一个小纱袋里,既能调味道,又不用担心不小心吃到嘴里,可见光在这顿饭上荷香就花了何等惊人的功夫,齐天盯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