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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飞狐岗的喧闹仿佛在这里被隔绝了,宽大空荡的木屋内只有齐天钟相两个人悠长的呼吸。
“人心?!”
齐天双眉一轩:“对,正是人心!钟大哥请想,如果当年宋军进攻江南时,每到一处百姓都视他们如仇敌,宋军饥饿找不到粮草,宿营不得安宁,想战不知明教军队的踪影,临阵想的是投诚效力明教;反之明教军所到之处,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敌军一举一动无不了如指掌,这样明教还会失败么?”
“当然不会。”钟相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可怎样才能让百姓如此?”
淡淡的笑容在齐天脸上浮现,“此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总之,钟大哥,多么牢固的堡垒也不可惜。我知钟大哥有些舍不得,不过一个小小坞堡和将来的大业相比算得了什么?”
钟相舒展开眉头,也笑了:“齐兄弟和夏兄弟一般无二,总是煞费苦心来婉言相劝。其实不须如此,钟相还明白孰轻孰重,来来,我先带齐兄弟瞧瞧堡内情形,再看统兵院。”
肃立在屋外的燕必显等人见他二人出来,忙上前听候吩咐,钟相沉吟了一下道:“让各头领到统兵院等候,我和齐兄弟且去四处转转。”言罢领着齐天向兵器作坊所在地方走去,严成方等一众小将紧紧跟在身后。
坞堡左后方到处是熙熙攘攘忙着打造兵器的人们,他们见钟齐二人领头走来,一个个躬身施礼,口中“老爷”声叫个不停,眼睛却都紧紧盯在齐天身上。乡间不比城里,生活单调,但有小事都传得飞快,齐天是玉帝之子临凡这般的大消息早已轰传遍附近每个村落,此刻这些淳朴乡民眼中充满了敬畏的神色,注意着齐天的一举一动,待他走过,身后的人群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齐天在这样无数目光注视下略感窘迫,同时心里也升起了少许自己成为了众人所瞩目对象的自豪,他先随钟相来到了一排大竹棚下,这里的明教教众正在把一萝萝洁白的纸张用锤子锤软,叠成一个个三四寸厚、巴掌大小的方块,用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