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坐在河边的大青石上,右手拿着刻刀小心翼翼地雕刻着握在左手中的玉石。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刻出一个什么。最近,我的梦中经常会若有若无的浮现一个美丽的倩影,她仿佛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见,甚至连她的相貌如何我也看不清楚。我只是能感觉出她长得极美,美得让我忍不住要将她的影子留住。
我凭着直觉落刀、收刀。很快,一个半尺高的女子立像逐渐成形,脸部也已刻出轮廓,可是我却感到再也无从下手:无论我怎么回忆,却总是记不起那梦中的绝世容颜。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轻轻抖落衣服上的玉屑,然后收起雕刀和未完成的石像,向身后不远处的草庐走去。
八年前,十岁的我被师父带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师父说他是在一个刚刚发生过雷击的山丘上发现我的,所以让我以“雷”为姓;又因为我有一双奇异的淡紫色幻瞳,于是我就以“幻”为名。
师父每年都会有几个月不在岛上,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岛上陪着我的。师父话不多,也很少能见到他的笑容。他从来都没有教给过我什么东西,只是在每次外出归来总会带来大量的书籍,然后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我一本一本地认真读书。
虽然师父看似洒脱,但我却知道他心中定有解不开的羁绊。有时,师父会有一整天的时间一动不动的看着一朵花由生到灭;有时,当我半夜醒来时会发现师父坐在屋外望天叹息。我可以用一个时辰就将《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却无法读懂师父的心。
我推开草庐的门,一阵饭菜的香味立刻扑鼻而来。我微微一笑,师父是从来都不会主动做饭的,今天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
“师父,我回来了。”我将手中的刻刀和雕象放在门旁的矮柜上。可是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师父应声。
草庐是分成两进的,内进和外进之间只隔着一层门帘,我喊得那么大声,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