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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进纳布卢斯,路面上也变得更加混乱和破烂,连同路边的草木,都一派凋零衰败之象。常天颉就这么看着路上的一切,心里涌动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哀恸,尽管他在非洲战场上也看到过很多的残暴,可是,比之现在所见,真是天壤。他回头看看荞,除了眼泪,荞已经找不到表达内心情感的载体了。实际上,任何初入其境的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偶尔有当地人走过,一脸的陌落,让人心里更添悲凉。还有什么比麻木更加可悲的呢。
路面也被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洞,李寻欢很小心地驾驶着车子,远远地跟着前面的车子向纳布卢斯市开去。车子上,常天颉用望远镜细细地向前面看着。他们要进入纳布卢斯的路口上,两道捆绑了铁丝十字交叉的木桩权做了路障,横放在路上,前面的车子,只是简单地停了停,就很顺利地开了进去。常天颉拍拍荞,示意荞去开车,他和李寻欢坐在一边,悄悄地将手枪压上子弹,在腿下藏着,后面的薛衣人和西门庆,两个将尸体都安放好,装作是睡着的样子,他们则将手里的冲锋枪换好弹夹,推膛上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路障前面,荞只是简单地微微地踩了下刹车,就径直地向里面开去。下面的人也很配合,路障还没有完全摆放好,很迅速地将木头路障移开。放他们进去,还有人说了什么,荞也没有听清楚。常天颉和李寻欢两个装做睡着了。将军帽压地很低,歪倒在座位上,从很狭窄地缝隙里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荞的车子开地很平稳,尽管地面有不少地废墟迸溅过来的垃圾。可是他还是没有绕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砖石块子,车子经过路障之后,就驶进了碎砖石混凝土的垃圾上,上下颠簸。
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随着车子的颠簸。车厢里的死尸里竟然猛然晃出了很多的血水,沿着车厢地缝隙,滴滴答答地洒了下去,从路障那里,一直跟着车子。移动路障地一个匪徒,一眼就看到了滴在地上的鲜血,还有点点滴滴地洒向车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