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欣怡从早上的清点名单上拎了出来。
“早上好,王雷......”黄欣怡从床上跳起来,离开了她的牢房。还没有其他人出现。王雷打开第二单元格时瞥了一眼他的肩膀。
“早上好,”他对第二单元的住户说。他把她从名单上勾选打上对勾。
“你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睡不着?”他一边打开牢房门一边说。
“断断续续地总是一会睡着了一会又醒来。”黄欣怡说。“我今天未婚夫已经获准拜访,他中午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满面,幸福照亮了她的脸。
“你男友对你真好,”王雷在解锁手机时说。“那么你今天可能应该早点吃午饭。你要到点后才会回来。”
当他和黄欣怡向食堂走去时,他把叮当作响的钥匙钩在腰带上,并将查岗记录本塞到腋下。
在共用的小屋里,只有五个犯人需要照顾,警卫们相当放松,他们积极地与关押人员互动。像王雷这样的狱警对犯人很尊重;他把他们当成人,而不是罪犯。
所以,至少对王雷来说,和黄欣怡和常晓曼这样更友好的人,坐在一起聊天是家常便饭。
正在此刻,狱友常晓曼拖着脚走进食堂,打呵欠。王雷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来了,准时到了。”
“早上好,”常晓曼说。她滑到黄欣怡旁边的椅子上。
“女士们,今天早上你们想吃些什么?”王雷用他典型的乐观的语气问道。
黄欣怡说:“我要平常吃的小米粥。”
“我要炒鸡蛋,”常晓曼说,“今天早上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像剥了皮的鸡蛋。”
黄欣怡开怀大笑,这是她长期以来压制的结果,当一个人长期以来都沉溺在悲伤之中,忽然某一个点让她笑了,那种笑是一种释怀。
常晓曼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黄欣怡打趣道;“我不知道是该笑你的乐观自信还是该笑你的臭美自恋呢?”
常晓曼推搡着黄欣怡道;“你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