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押运表面上看是一次安静的押运。其他女人一路上都在睡觉。黄欣怡有点羡慕前面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放松,因为她坐在不舒服的座位上,却能全然接受这一切,心平气和迎接等着他们到达目的地,就像在过奈何桥前喝了孟婆汤般,失去了记忆,忘却了痛苦。
黄欣怡没有用沉睡来打发时间,试图想象在监狱里的生活,监狱生活使她害怕。
当你犯了罪,被判处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已经够糟糕的了,但黄欣怡甚至没有被判任何罪行。
然而,她却在这里,在去一所戒备森严的监狱的路上,与被定罪的毒贩、杀人犯和其他不受欢迎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她尽了最大努力与她们保持距离。
他们走得越近,她的焦虑程度就越高,她紧张的脚蹦蹦跳跳。她从囚车的窗户往外看时,双手在大腿上蹭来蹭去,她对未知的事物感到的恐惧越来越明显。
“第一次体验这种监狱吗?”另一个女人说。她从未睁开眼睛。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斜躺的姿势。
当那女人说话时,黄欣怡吓了一跳,心想;“有那么明显吗?”
“是的。你就像肚子里装满了屁,你不能保持安静。”女人说。
“对不起。但这个座位真让我讨厌。”黄欣怡说。
“你在胡思乱想,是不是?”女人说。
“实际上我是对未知的命运感到不知所措。”黄欣怡说。
“你是被判刑还是?”女人说。
“羁押必要性审查。”黄欣怡说。
“别担心。你会没事的。你会在其中一间小屋里。他们把羁押必要性审查犯关在那里。女人说。
“什么是小屋?我以为我们要去戒备森严的监狱。他们不是满是牢房吗?”黄欣怡说。
“是的。有最高安全,中等安全和最低安全。你是最低级的牢房。”女人说。
“你也是吗?”黄欣怡说。
“哈哈。”女人嘲笑道;“我希望是,我一直都是最大的。已经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