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只在园子里放养的凤凰。
可怜。
“他们?”
“是院首,还有房辙与杜晦先生。”
“什么?!你是来这里学习听课的?”祝真终于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眼睛一亮,回头看着七天。
七天的眼睛并没有回避,而是直直地看着祝真,两人都没有说话。憋了半天,才说了声:
“是。”
祝真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好像中了什么咒语站在原地。果然,这种人不好打交道,说话也得在脑子里转转。那转动的速度,还要不至于冷场。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七天,而是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同龄人,好好说过太多的话。圣女的成长空间,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是狭小的,寂寞的,苦闷的。
孤单成影。
“那,既然是这样,算我错怪了你,你且进来吧。”
这让祝真感到有点儿难受,说话就仿佛如履薄冰一般,她对眼前这个少年,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好感。
一丁点儿都没有。
七天走进了正堂,选了左侧第二个位置坐下。桌子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几部书籍、卷轴,这大概,就是今天要学习的东西吧。
祝真回到位置上,继续专心看书。
她专心不起来了。
没翻开过一页,虽然眼睛是看着文字图形的,但完全就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这是第一次,她坐在只有两个人的教室,而且还是个令她可怜又没什么好感的人。
“那这个位置,应该有人吧?你知道吗?”七天向祝真问道。这些书上所讲的内容,他随手翻了一下,几乎全是自己掌握过的,总这样坐着,很闷,是真的闷而不是安静。
“不知道。”
“教你的老师,是房辙先生,还是杜晦先生,或者是两位先生?”
祝真抬起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七天,不知道是在看白痴还是在看傻子,没有说话,又慢慢地低下了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