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歧阜城那华贵的起居间里,我见到了织田信长。荣耀对于织田信长来说,已经不过是平常的装点。看看起居间里的摆设吧。京都名画家狩野永德的画,各种名茶具,名武具,没有一件不是精品。而且摆设的位置相当有学问,在众多艺术品的环绕下,没有显示出一种暴户的味道,反而是一种淡淡的儒雅。而织田信长也一改少年时期被称为傻瓜的作风,身上的服饰脱离了流里流气。
我先送上一块金怀表,这是我事前专门找了一趟弗洛伊斯才搜刮到的,尽管在我心中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这个时代的其他人,特别是比较崇洋媚外的日本人不这么认为。但,在随手接下我献上的金怀表以后,织田信长却皱着眉头看着我,手上还在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身前的桌子。
我的脸色也伴随这信长敲击桌子的声音而慢慢的沉了下去,我不知道在哪里出了问题,前田利家告诉我,他质疑我只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但织田信长有没有想到他也不知道,难道,真的因为预言失败而获罪吗?
“朗十太,你这次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连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什么好。”织田信长的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一点高兴的神色都没有,很明显,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在为我的奖赏而烦恼中。
这下子我的心就放了下来,唉,奖赏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所谓了,只要不是治我的罪就好。不过表面上,我还是一幅惶恐的样子:“主公得以一统天下,臣尽为臣本分,乃是应当之事,奖赏则……”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信长给打断了:“胡闹!有功不赏,那有过也不用罚了?家中如果是如此的风气,还说什么一统天下?不被人亡国灭种就是大笑话了。难道你要我做个昏庸之主?”
这个大帽子一扣下来我就不敢开口了,不过幸运的是,织田信长并没有过于责怪我:“朗十太啊,不是说我要怪你,只是你要明白,赏罚分明是我织田家赖以争霸天下的基础,要是你连这个都不能理解,那就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而且,你的功绩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