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抢我饭碗呢。”
二舅哈哈大笑:“放心吧,他哪里抢得到杜工的饭碗!——该学的事情多了呢!要真是大学不愁,那也用不着急着来工地了。”
只说了两句他们就不管郭北了,聊起了工地上的一些事情。
郭北插不上话,就只听着。
“哎,老李,这天真热死人了。要不是工程,我是一刻也不想在工地板房里待,只有一台风扇,连空调也没有……下午下班后,咱哥俩还是去西门大街整些龙虾,下点酒……”
“好,好。我酒量并不如杜工。”二舅欣然同意。
“哈哈!听说——”杜工看有别人在,欲言又止。
郭北佯装没听他们说话,自己嘀咕:“我装点开水。”
热水机里水滚得像油一样,才拧开,300ml的杯子已经满了。
郭北一遍拧盖子,一遍远远地往他们二人看。
杜工手里手比了一个七,又翻了一下——
“好,好!——我先送他下去,回头再说。”二舅挥挥手道。
杜工又哈哈大笑。
郭北也说开水装好了,随二舅一起走了。
“下去一定要带安全帽!”杜工喊道。
……
“二舅,这‘杜工’,是什么人啊?”
“施工员。”二舅道。
郭北吐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呢。
“二舅,那你在食堂吃饭吗?”
“我回家吃。”
郭北不问了。
刚刚他看杜工给二舅的手势,那是本地的黑话——西门大街来了几个外地妞,十分不错。咱哥俩有空不妨去尝个鲜。
别问郭北怎么知道的,可以去问二十年来瞎胡混的马山炮他爹。
不过,郭北现在很清楚,很多事情,他都是“不知道”的。
……
通往地坑里只有一条颤巍巍的毛竹梯,郭北下去都战战兢兢地,二舅却很习惯。
下面又是另一个壮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