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隐隐发颤,埋着脑袋,不再出声。
“傻的傻,残的残。是没什么好说的。”曾景元喃喃自语,替她答了。
放下翘起的腿,他坐直身体:“下线留着不安全。你比马老头聪明。”掐灭手里的烟头,他弯下腰问她,“还想跪大街不?要不你来这里,干这个。”
指了指沙发床上死人一般趴着的姑娘,曾景元咧嘴一笑,“这活儿你熟,是吧?”
许菡跪直的腿开始打抖,却依然低着脸,一声不吭。
“我就说许菡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他还在笑,“原来你真是许云飞的闺女呀?”
听到那个名字,许菡趴下来,两只脏兮兮的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胳膊直哆嗦。
“你们有钱,平时都是怎么玩的?跟这里的玩法不一样吧?”曾景元的声音在她脑袋顶上响,慢条斯理,字字针扎似的刺着她的耳膜,“马老头捡到你那会儿,你也没过八岁吧?那你开/苞的时候几岁?那么小的女娃,我都没玩过。”
身子不受控制地发着抖,许菡眼前发黑,听他继续问她:“陪过几个?有没有洋鬼子?洋鬼子的家伙大不大?许云飞跟你玩过没有?”
恐惧淹没了她。那感觉就像把脸埋进了蛋糕里。甜腻,恶心,窒息,羞耻。她不能呼吸。
“识得字,还说不记得自己打哪儿来的。你爸爸在到处找你,知道不?他们没通知条子。这事儿条子不能知道。”弯着腰低下脑袋,曾景元咧开他那张歪嘴,“要是条子知道你为什么跑出来,那还得了啊?”
说完他又笑,捻掉她头发上一团白花花的奶油,抹在她惨白的脸上,“许菡,你说我要不要做个人情,干脆把你送回你爸爸那里得了?”
许菡伏下身,狗似的抱住他的脚,颤声流泪:“求求你……求求你……”
在抖得厉害的视野里,她看到了那个趴在沙发床上的姑娘。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凌乱的头发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黑色的眼仁,红色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