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顾忌。笑眯眯道:“好,好。姑娘如今想必甚是疲乏,贫道便不打扰两位休息吧。稍后当命人送来热水,以供两位梳洗。贫道虽然不才,却也对歧黄之术略有研究,闲来无事,也配了些生肌止血之药,一并送上,聊表心意而已。”言毕起身,大袖一拂,就带了两名道童离开,却把其中一个灯笼留下(把灯笼外面的罩子打开,就是油灯了),随手掩上了门扉。
梵清慧长长舒了口气,那颗提在半空忐忑不安的心,至此方才好不容易地完全安定了下来。她侧身在炕边坐下,握住了杨昭的手,只管怔怔地望着这命中注定的冤孽,一时之间,倒似乎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小王爷也微微叹息着,勉力提手,反握着她那纤纤柔荑。灯光如豆,佳人如玉,香泽微闻,心中平安喜乐。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道是无言胜有言。”比起半日之前和杨玄感苦斗死拼的情景,其苦乐之处,当真有如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