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正潜藏在帐篷外的自己看够了春宫戏没有的那个人。
不过独孤霸眼下不在,却是无人认得这男子究竟是谁。李靖冷冷举起手,上百名士兵立即同时张弓搭箭,瞄准了这男子蓄势欲。那男子却微微一笑,牵起缰绳往后拉扯,控制巨灵毒奴恰好在箭矢有效射程之外停住脚步,扬声道:“城头之上,是否隋廷的河南王杨昭杨殿下?”
两人相隔足有百步之远。彼此一在城头,一在地面,又有足足十七、八米的距离。再加上身处旷野,声音容易散。若非扯开喉咙声嘶力竭地呼喊,实在不容易进行交谈对答。可是这男子语气自然得就似家常便话,声音却字字句句都清晰无比地传上城头。光是这份内功修为,便已经大非泛泛。杨昭双眉一挑,挥手叫弓箭手都退开。抱拳拱手为礼,扬声道:“我就是杨昭。未请教。”
“不才姓唐,这点殿下自然早已知道。”那男人微笑道:“单名一个‘生’字,家师正是唐门碧磷福地之主,讳毒。”
“原来是〖四大皆凶〗之,久仰了。”杨昭背负双手,问道:“彼此是敌非友,壁垒分明。阁下夤夜到访,究竟有何贵干?”
唐生笑道:“也别无他事。只不过长夜漫漫,未免寂寞,在下却又忽然起了手谈之兴。奈何这边营中全是粗劣之徒,并无一人可与在下对弈。殿下天潢贵胄,谅来必是文采风流之辈。假若亦有雅兴,何不就下城来,与在下论一论这纵横十九道之上的胜负?”
“你讲得这样文绉绉地掉书包,原来就是找我下棋?”杨昭不禁哑然失笑。淡淡道:“对不起,现在兵事正急。我身为军中将领,千头万绪都还忙不过来,可没空陪敌人玩游戏。”
唐生笑道:“昔日前秦大军南下攻晋,声势煊赫,号称投鞭可以断流。而谢东山镇之以静,当大军决战于淝水之时,兀自在府中与客手谈。即便捷报传来,亦不过徐答曰‘小儿辈遂已破贼’而已。可见弈棋虽然小道,却足显雅量高致。殿下又何必为那粗鲁俗事,而拒人于千里之外。也罢,殿下若然觉得单是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