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刻把这小狗种活剐都已经便宜他了,放他?哼!”
九千岁越说越是疾言厉色,重逾山岳的无形威压感盖顶而来,直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不过话虽说得狠,其实言语间却留有大大的余地。梵清惠重伤初愈,提不起功力来与那威压相抗衡,感觉自然十分难受。可是她心思之慎密,却绝未因此而有半分衰减,当下仍竭力淡笑维持,道:“杨公子……父辈与前……前辈当年的种种……恩怨,毕竟是……是上辈人……之间的事。前辈神功……当世无敌,与我等晚辈……相比,不啻日月之比……萤火。又何必自……自低身份……”
“小丫头,妳也用不着说这等话来挤兑寡人。”九千岁将气势威压一收,冷道:“小狗种既然是开心那老狗种的儿子,寡人岂能轻易饶得了他。哼,我圣盟的百年基业被那老狗种毁于一旦,此仇此恨,寡人誓与他不共戴天!除非……”
九千岁其实只意在威吓,并无意下手伤人。否则以梵清惠眼下的状态,妖盟盟主根本用不着动手,光凭气势威压已能动念杀人了。但饶是如此,却仍已教她喉头甜,仿佛又想要吐血了一般。梵清惠蹙起柳眉,伸手捧住心口,强忍痛楚淡笑道:“前辈假若有什么心愿,但请吩咐。只要晚辈力所能及,无论赴汤蹈火,亦誓当为前辈办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前戏就都做得七七八八了。既已图穷,匕便当现。九千岁也不再费神委婉,左边瞎眼眼窝内星光闪烁,沉声道:“圣盟传承百年,决不能在寡人手上就此断绝。开心那老狗种毁了圣盟,寡人就要他把这份基业还来。”
梵清惠闻言一愕,随即便是止不住的苦笑。无奈道:“前辈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只是……委实并非晚辈力所能及啊。”
九千岁冷道:“寡人知道妳办不了,但是这小狗种却能。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看在臭小子天分也算不错的份上,寡人本来想马马虎虎一点,就收下这臭小子作义子抵偿算数。没想到这小子简直属牛的,居然死按着也不肯吃寡人的敬酒。说不得,只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