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跟戴了墨镜似的。
他胸前挂着那颗黑色的小石头,上面钻了个小孔,用鞣过的黑色鹿筋穿着,背后也有个刺青,左右对称,远看像是一棵倒置的树,近看才能看清是一些不断向下分裂的线条,越往下分支就越多越细,直到如针尖一般的尽头。
灌灌族的小孩们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戴着各种款式的“墨镜”,有的仍在流鼻血,有的跛着一只脚,只是伤势都不如苏牧那么严重。
“别挣扎了,摔下去必死无疑,乖乖跟我们回去还有一条活路,过来,我们不打了。”毛狗子沉声说道。
苏牧嘿嘿一笑:“说反了毛兄,跟你们回去我必死无疑,跳下去活路更大啊。”
“那你跳啊!你有本事跳下去啊!”阮小勉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叫跳我就跳啊?那多没面……”话没说完,苏牧突然大吼一声“信仰之跃”,张开双臂,用后仰的姿势跳下悬崖。
不得不跳,他看到远处有一只灌灌影魂从林子里飞起,见到他后立即飞了过来,影魂尾巴上有六根长羽,这是一只六级的“妖影”,他怀里那颗星石根本克不住,还留在这里就是作死。
闭上双眼,整个人仿佛与瀑布融为一体,冰凉的水珠减轻了全身的痛楚,狂风灌耳,风声里似乎还夹杂着轻缓的咏唱:
“青丘影,桓桓遄遄,胡不归?胡不归?惟同尘兮……”
“青丘魂,阔阔契契,胡不归?胡不归?惟共往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