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粮车,所有的人在里面来来往往忙碌,大多数人都井然有序。只有少数像他这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外乡帮工茫然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跟在其他人身后,那些士兵当然不会丢下这些人不管,他想很快就会有人来安排他们了。
信王赵榛很快看到一队巡逻骑兵从山谷一侧出现,他们一边驱赶着坐骑靠近这些人,只是那些身穿鲜艳铠甲的骑兵似乎并没有心情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而是扯着嗓门喝斥道:“到那边去排队,领取你们的号码和工具!”丢下这句话,然后骑兵们立刻掉头向后面进来的人走去。
而信王赵榛看了一眼骑兵们所指的方向,在那里,粮食仓储的管事小官吏正在向壮丁劳力们分发一种写好了编号的木质牌子,这东西在粮仓区域都不允许丢失与损坏,一旦生了上述任何一种情况都会招致重罚。
这个时代的军队粮仓内可没有什么人道主义jīng神、在这里只要有一个或许正当或者不那么正当的理由,一旦违反,就是是被活活打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甚至粮仓区域的主管官员就有权利直接下令砍杀一个人,只要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偷了大宋的一粒粮食。不过信王赵榛并不关心这个,他只关心自己会被分配到那个搬运粮食的片区。工人们在运送大量粮草的几天之内,自然是要居住在山谷之中。因此官方粮食仓库的官员们,就是再吝啬也不得不为这些工人修筑一些简陋的、粗劣的茅草房。
茅草房自然是以草棚为主要建筑的房舍,里面充满了各种叫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要不是信王赵榛的身体机能已经大大超越常人,他甚至很担心自己在进入那个昏暗的棚舍时,会不会被冲天的臭气给熏倒在地。
他一度皱着眉头站在那个摇摇yù坠的棚舍前,将手中的编号牌与棚舍的所在的位置做了再三的对比。但最终他还是失望地发现他的待遇与别人一样,就是在这里,信王赵榛鼻子动了动,他还在这间棚舍大约数十尺之外就闻到了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那哪里是茅草屋,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