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离开濠州，在九华山盘桓了一天光景。郭子兴心情不佳，差人到军帐中去请高扬，想与他秉烛夜谈，受差遣的人回禀郭子兴，说高扬不在军中。郭子兴闻讯大惊，他素日倚仗高扬，有高扬在，他便觉得还有些底气，高扬不辞而别，令他怅然若失，久久不语。过了很久，郭子兴才对侍从说：“你们说都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军中恐会生变。”
这时，高扬正与白飞飞在九华山十王峰下面面相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高扬忽然心中一动，说：“白姑娘，不知这水月洞天幻境是什么模样，我很想进去看一下。”白飞飞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说：“你为什么要看一下水月洞天幻境？”高扬说：“我只是好奇，水月洞天幻境到底如何。”白飞飞说：“岂不闻假作真时真亦假？所谓幻境亦非幻境，而你所处尘世亦非实有。只有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才能进入幻境。”
高扬不以为然的说：“听你这么说，似乎是出家人的调调啊。”白飞飞说：“哪有出家不出家的区别？世间道理本就相通，只是各家站在自己的位置，所以才有各家的说法，然而道理却贯通为一。你如果看不透这一点，修行就难有进展。”高扬拍了拍额头，说：“算你说得对。但是我俗人一个，何必枉费心思，去参悟那些恼人的问题呢？”白飞飞说：“欲求长生，便须领悟！”高扬说：“长生有何乐趣可言呢？”
白飞飞斥责高扬：“难道蝼蚁般的性命便有乐趣吗？蜉蝣生死，更加短暂。一个人若来不及体味到生的乐趣便死掉，岂不是很乏味？”高扬懒得继续理论下去，说：“我到底能不能进入幻境呢？”白飞飞说：“没有幻境，没有实有。只有以如此心，才能畅行水月洞天。”
高扬摇头感叹：“这么说，我是进不去了？罢了罢了，我懒得进入幻境。我来九华山只是想请你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在尘世建立功业。”
白飞飞说：“你有心建功立业，也还算有些出息，我不帮你的话，倒显得我太冷血。更何况我本意就是要助你驰骋沙场，并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