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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盟威武,一人顶起半边天,真有舍我其谁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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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州的黄河浮桥,横架南北两岸,长达两里,桥面宽三丈,两侧有十数条拇指粗的铁拉索,连接环扣河底铁牛,用以固定浮桥。
此时桥面上,车如流水,牛马如龙,人cháo涌动,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绵延十余里。
这个时候的金军,早已不是三、四年前灭宋时的那种高机动xìng、无后方作战的一流骑军了。以眼下的东路军为例,四万大军,骑兵不过五千,正兵步卒不过万余,其余尽为河北签军、河南降军。人马看上去是多了,但机动xìng丧尽,对后勤辎重的依赖,已差不多跌到与宋军同一水平。
四万大军的粮秣辎重,就得要运好几天,更别说抢掠南朝的物资——这一次南略,可谓损兵折将,损失惨不可言,这些财物算是唯一的收获了。
这些财物,往小了说,可以让东路军的将领们在回国后有一丝脱罪的机会;往大了说,这是数万金国将士,包括皇室郎君,付出鲜血与生命代价换来的成果。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战局危殆,迫在眉睫,但无论是完颜宗辅也好,完颜昌也罢,都不甘心舍弃,甚至不惜为了这巨量财物,再赔上数万兵马——因为他们知道,此时不取。将来再无机会。
既然已经败得惨到家了,那么也不介意再赔上几万辽、宋降人的xìng命,也要保住成果。这就像一个赌徒,已下了一半注,无论如何,都得要赌完才肯收手。
“好多物资啊!咱们的大军怎地没把它们截下来?”
说这话的是岳云,此时他正伏在黄河南岸一片草泽沟壑中,望着数里之外黄河浮桥上如流车马人cháo,不无遗憾地叹息。
岳云当然不是自言自语,在他身旁前后。还伏着三个人:狄烈、梁阿水、郭大石。
四个人。人手一具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