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侄孙,叶家的根基在福建,光是叶永鑫手里就有三个船队,江浙的丝绸细布通过他的手上,运到南洋售卖。在场的各家都要买他的账。
“叶公子。什么事至于一惊一乍的!”
叶永鑫苦笑着摇摇头:“以往我总把张恪当成一勇之夫,可是如今才看明白,果然是名将,出手高明啊?”
“怎么个高明法?”有人问到。
“诸位想想,按照常理,收税应该从大户开始,一来是能收上来的银子多,二来是大户都低头了,其他人就没胆子拒绝。可是张恪呢。他反其道而行之,先从中小商户开始,连油盐店,杂货铺子都不放过。”
徐中良冷笑道:“有什么奇怪的。那是他欺软怕硬!”
叶永鑫将手里的洒金道:“堂堂平辽公能怕我们什么啊!他这是釜底抽薪,我打听过了,张恪虽然名为收税。可是把胥吏手里的干股都还给商户,又削减苛捐杂税,算起来普通商户不但没有赔钱。还有赚头!”
叶永鑫仰天长叹:“欲取先予,这一手漂亮啊!中小商户势必对张恪感恩戴德,根本不会和咱们一条心。没有这帮人的支持,就算像聚齐几万百姓,去和张恪硬拼,也是万万不可能!而且他还能借此扬名,谁和他作对,反而会落下骂名。”
在场十几个人都是绝头。
可越是如此,就越觉得害怕。张恪这家伙已经悄然布下了一张大网,只等大鱼上钩呢!很不幸,在座的诸位就是人家盯上的鱼。
坐在最后位置的是王家的总账房朱焕,他一副吃了苦瓜的德行,偷偷抬起头。
“诸位,要不咱们就老实纳税吧?”
“你说什么?”所有人的目光像是刀子,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呸呸,算我放屁行吧!”朱焕低下了头。
“哼,你以为投降认输,张恪就能放过咱们?到了嘴边的肉,还能不吃,你的主意简直臭不可闻。”
众人一顿数落,可是还拿不出主意,最后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了高贵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