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家人领着,直接到了书房。稳了稳心绪,迈步走进去。一个背影正坐在太师椅上,翻着书,用心看着。
“恩师!”
张恪轻轻叫道,洪敷敎如梦方醒,急忙把书放下。
“呵呵呵,永贞,燕尔新婚,为师来的鲁莽,你可不要怪罪啊!”
几个月不见,洪敷敎显得苍老许多,鬓角竟然有了白,鱼尾纹也遮掩不住了。看到这里,张恪心里酸。
“恩师,您老了!”
“宦海沉浮,最熬心血,每日殚精竭虑,怎么能不老啊!不过以后就好了,为师有清闲日子了。”
张恪一听这话不对,眼睛瞪得老大:“恩师,您不当官了?”
“永贞,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恪羞愧地挠挠头,说道:“实不相瞒,弟子这些天一直晕乎乎的,就连昨天拜天地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磕头的!”
“哈哈哈,大喜的日子本不该说这些破事,可是为师觉得不能不告诉你,让你也有个提防。”
说到正事,洪敷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洪敷敎靠着查办张峰的案子起家,迅升到辽东巡抚的职务。对一个三甲进士来说,如此快的成为封疆大吏,绝对是一个异数。
正因为如此,洪敷敎越谨慎小心,宁可苦点累点,也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经过他的整治,辽东诸军的战斗力提升很大,修筑城堡六十余座,整饬兵器粮饷无数。招募百姓,垦荒屯田,抽取壮丁,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不过……洪老夫子唯一错误的就是和上峰——经略袁应泰顶了牛。
袁应泰一到辽东,处处更改熊廷弼的做法,待人宽厚,招募蒙古流民。积极准备反扑……
洪敷敎早就和张恪沟通多少次,熊廷弼的严防死守的策略是没错,总体上明军精锐耗尽,财政困难,能守住局势就不错了……
当然,熊廷弼仅仅能做到防守而已,张恪和洪敷敎还主张练新兵,造火器,提升野战能力。
说白了,张恪和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