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拿着锹镐就过来了,他们说分田是另有图谋,是个骗局,想要多收大家伙的租子。他们一搅和,百姓人心惶惶,我就过去劝解,结果没说几句,突然有人喊不要听狗官的。然后就拿石头砸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
张恪咬了咬牙,问身边的人道:“你们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谢超急忙说道:“启禀大人,砸邓大人的是一帮闲汉。领头的姓钟,唐大人已经下令把他们抓了起来。
“闲汉?他们和分田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他?”
“大人明鉴,唐大人怀疑他们背后是钟老爷干的。”
“钟老爷又是什么人?”
谢超道:“卑职已经询问过了,钟老爷早年考上过秀才。家中巨富,听说他的女儿又嫁给了大官,势力很庞大。从镇夷堡。到瓦子谷,甚至一直到广宁,都有他的田地。”
张恪一听,暗中点点头,有人给家里扔血书,有人袭击姐夫,看来这帮士绅想要反扑了!
“姐夫,你的打不会白挨,我这就给去帮你算账!”
“慢!”邓文通声音颤抖着拦住了张恪。
“二弟,我,我,我觉得分田的事情能不能缓缓?”
张恪顿时瞪圆了眼睛,“姐夫,为什么?”
“二弟,姐夫或许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知道士绅,辽东的秀才不多,钟老爷又有大官做靠山,不是寻常人物。而且听唐毕大人说,他还是粮长,按照朝廷的规矩,他犯了罪是可以用银子赎罪的!或许带着人马过去,钟老爷不必放在眼里,可是杀鸡骇猴,其他的乡绅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联名上奏,把事情捅到朝廷!到时候扣上一个加害士绅的罪名,必定会激起士林清议,二弟你不能不防!”
的确像邓文通所言,士绅把持着地方,掌控舆论,而且他们守望互助,在朝里有文官保驾,在野有读书人帮忙。张恪搞得分田政策,虽然是在边疆,可是等于是挑战官僚士绅集团的命根子——土地!势必引起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