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灼烤之下变得模糊起来,朦朦胧胧地好像是整个都侵泡在水里。
然而就是在那剧烈的阳光之下,在远处朦胧的地面上,苗人的哨兵看到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开始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呈十字形的人影,到了近处才发现那其实是两个人,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抱着沉睡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盘蛇峒的前面。
“站住!”苗人用苗语喊道。
那个人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用一双黯淡的眼睛看着那个苗人哨兵,“我要见白糖。”
苗人哨兵并不理解那个人说的是什么,但是显然这个人是一个汉人。
哨兵的心中紧张起来,钩刀从背后的刀鞘之中拔了出来,四个哨兵紧紧地将那个人围在中间。他们的钩刀上都涂着剧毒,只要轻轻地划开一个血口,让毒药进入体内,马上就会扩散到整个身体,就算是大蛇也会在一刻钟毙命。
“你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从哨兵的身后响起。
白糖摘下了脸上的枯木面具,眼神之中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似乎混合着高兴的神情。
“能不能把我朋友抱下来?”
那个抱着抱着女人的人正是绯心,他抱着林若依从黑泥铺一路找到了苗人的盘蛇峒来,此时双臂已经完全僵硬,失去知觉了。
在白糖的示意下,一个哨兵上前将绯心怀中依然昏迷的林若依抱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树荫下面。
那哨兵双手有些颤抖,竭力不去看怀中昏迷着的女人。那女人太美,哨兵并不想在巫祖的女儿面前失态。
“给她找一个大夫,三天来,一直都在昏迷。”绯心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白糖上前看了一眼林若依,惊讶地发现林若依的嘴唇上面竟然残留着一些血迹。
转过身用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绯心,白糖似乎在这一瞬间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看穿了。
“在烈日下走了这么多天,如果不喝水的话,她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