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的葬礼,就在几天之后。这天,小兰也去了。一身黑色的衣裙,黑色的大墨镜几乎遮盖了她整张脸。她并没有多说,只是在小悠墓前,奉上了一束鲜花。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戴着墨镜的女孩的身份,但也没什么人和她搭讪。不等葬礼结束,段云就推着小兰,回到了小兰的保姆车上,这辆车是由香港分公司提供的,上一辆也是。
虽然星灿香港分公司,并没有签下任何一位本地艺人,是负责总公司的艺人——比如小兰——的作品在香港的发行工作。但,这不是他们唯一的工作,如果有总公司艺人来香港演出,他们要负责大多数后勤工作的,因此,标准的保姆车,还是有很多的。
只是,上次枪击事件中,那辆车虽然受损不大,但小兰的鲜血还是残留了很多。在交给香港法证部门采证后,这辆车很被完全修复,而且洗得干干净净。但,小兰仍然拒绝了这辆车,毕竟有点不太吉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兰也开始有点迷信了……
在段云的帮助下,小兰坐上了保姆车。她摘下墨镜,隔着车望了望公墓。还在继续的葬礼,因为=视野的关系,小兰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但,公墓内外,郁郁苍苍的植物,却仍在彰显着这个特殊之地的肃穆。
将折叠好的轮椅放在后备箱后,段云也上了车,坐在了小兰的身边。她看了看小兰。轻声说:“还在想那个女孩么?”
小兰点点头:“是啊,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段云也微微叹息:“是啊。不过,这种事,不是每天都要发生好多好多次的么?我还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外公去世了。我当时好伤心好伤心,可是妈妈却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心。我并不理解,就去问妈妈。小兰。你知道我妈妈当时是怎么说的么?”
小兰望了望段云:“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我外公是喜丧,不用太伤心。”段云回答。但,在她就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小兰接口了。
“所谓‘喜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