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对于时常升起的不受控制的情绪非常不满意,他不是不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但是却根本没有抒发情感的习惯,所以只好强自忍下,转移了话题。随口打听起了陈曦的情况。
他倒不是好奇,只不过实在聊,好不容易来个人可以陪他打发时间,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虽然谈话中难免引动情绪,但最起码比自己一个人呆着感觉好多了,所以也变得能说惯道起来。
两人聊着聊着,日头渐西,在陈曦一声:“不好,我回去还有课。”后,结束了谈话。”
目送陈曦远去,安逸站在‘门’边却没有立即返回,低头沉‘吟’片刻,反身关上院‘门’向山外走去。
可走了两步,他又忽然停下,回身来到院‘门’前,从空间中‘摸’出一只‘毛’笔,磨好墨水沾上,提笔而书:
“贫道‘欲’云游天下,不知归日,陈小姐不必等候……”
他之前就有离开出去转转的心思,可一时间拿不定注意,不知该去哪里。今天经过与陈曦一番‘交’谈,发现确实比自己一人呆着有意思的多,就不愿忍受这一个人的寂寞。可他从来不是一个主动找人聊天的‘性’格,不是一个轻易愿意麻烦人的‘性’格。如果让他主动找陈曦聊天,那可是难上加难。但吸收人道所残留“闷‘骚’”的后遗症又让他法适应这种独自一人的孤独,所以便留书一封,打算去人多的地方转转。
不一定要‘交’什么朋友,不一定要拉着谁说话。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找一个热闹繁华的地方。静静地坐着看着别人喧嚣,也是一种排解寂寞的方法。
可如此一来,喧嚣中的沉静,热闹中的冷清,岂不是显孤独?
安逸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敢细想,他现在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的放空自己。什么事都不忘心里去过度的思考,只凭着本能去做事。
所以在留书写罢,安逸就挥手收了笔墨,再次有光芒闪过后,他手上又出现一个酒坛。
酒坛不过两个巴掌大小,甫一拿出就被安逸扔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