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月余时间来,陆纯彦虽表面上淡定如常,可实际上么,却已是不知多少日不曾睡上个安稳觉了,更不知多少回深夜惊醒,一直在禅精竭力地苦思着应对之策,总算是让他想出了一条妙策,只是光靠他自己,是断难完全推动此策之运转,还真就只能利用三阿哥的急切心理来施展这等奇谋的。
“与其坐而待毙,不如奋起一搏,先生只管吩咐,学生自当依策而行,大不了一死而已!”
三阿哥眼下就是输急了眼的赌徒,早没了甚顾忌,只求能扳倒弘晴,至于风险之大小,他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在所不惜了的。
“嗯,三爷可知正大光明牌匾背后之蹊跷么?”
三阿哥既是这么表了态,陆纯彦倒是没再多言试探,而是面色一肃,意味深长地发问了一句道。
“正大光明匾?先生是说建储匣子?难不成先生打算偷改遗诏,这……”
自康熙设立秘密建储制度之后,乾清宫正殿中央悬挂着的那块正大光明牌匾就成了官场上尽人皆知的立储遗诏的存放之地,三阿哥自不会不清楚,此际听得陆纯彦提到那块牌匾,顿时便是一个激灵,狐疑万分地连连发问了一番,很显然,三阿哥并不看好偷改遗诏的可能性,没旁的,那可是诚德帝的寝宫所在,戒备素来森严无比,正殿上,无论日夜都有大内侍卫高手轮值,要想瞒过如此多耳目去偷改遗照,简直比登天还难!
“偷改遗诏?呵,三爷误会了,真正要做此事,也不该由三爷来行,不过么,陆某所设之策还真与此牌匾有大关联,此事当……,若得如此,或可一举鼎定乾坤,只是若事败了,仁亲王一上台,必会先拿三爷您来祭旗无疑,陆某言尽于此,三爷且自择好了。”
这一见三阿哥如此惊诧与狐疑,陆纯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但见其摇了摇头,已是不慌不忙地将所谋之策细细地解说了一番,直听得三阿哥眼神狂闪不已。
“吾意已决,就这么办了去!”
自踏上了夺嫡之路以来,三阿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