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等迟疑的态度一出,邬思道嘴角边的讥讽笑意立马便更浓了几分,毫不客气地便给了四爷一记当头‘棒’喝。
“嗯?先生之意是……”
听得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搞不懂邬思道此言何意,不得不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王爷应是已注意到了,陛下之立场已然转变,在仁亲王的绝对强势面前,陛下已不打算再做出甚强硬打压之蠢事,若非如此,今日他也不会对仁亲王的章程不置一词,此无他,陛下不过是打算当一拉偏架之仲裁罢了,如此明显之做派,但消不是瞎子,都能看得个通透,以仁亲王之大才,又怎可能会被‘蒙’在鼓里,王爷以为然否?”
邬思道神情淡然地笑了笑,言语平和地先行分析了一下总体之时局变化。
“嗯,先生所言甚是,若非如此,四阿哥也不会表现得如此之活跃,此不过是打算投机邀宠罢了,应不致令弘晴小儿大动干戈罢?”
四爷原就是个‘精’明人,虽不曾亲身参与今早的那场议事,可听过了二阿哥的转述之后,心中其实已是有了个明确的判断,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想着看能否也跟着投机上一把,至于说会因此倒霉么,四爷却是不曾去考虑过,对邬思道的论断,自也就不是太信服。
“王爷可是以为仁亲王前几回都不曾下狠手,此番亦然如此么?嘿,若真是这般想法,王爷离败亡也就不远了,别忘了猛虎终归是猛虎,哪怕趴在窝里不动弹,那也断不会改了吃人之本‘性’,前几回之所以不动,那是因出手的人是今上,仁亲王心有顾忌,至于此番么,既是今上要当一偏心之仲裁,为震慑诸方故,仁亲王下狠手乃是必然之事矣。”
邬思道‘阴’冷地一笑,直言无忌地便点破了此番弘晴必然会下狠手之关窍所在。
“原来如此,也罢,小王姑且坐观便好。”
听得邬思道这般分析,四爷的心气立马便消了去,左右他此番也只是想着敲敲边鼓而已,有一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