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无他,一旦事情闹大,太子完全可以来个壁虎断尾,虽有所损伤,却并不会动摇到根本,而一旦让太子缓过了气来,诸方势力怕是就要倒大霉了的,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老十四自不免有些个担心不已的。
“嘿,仅此一桩事当然不成,可若是赶巧还有另一桩事叠加在一起,那便不算难了罢。”
尽管老十四并未将话说个分明,可弘晴却知晓其心里头究竟在想些甚,这便笑眯眯地再次提点了一句道。
“哦?你小子还真是的,有甚话不能一次说完么?再不说明了,小心爷跟你急了啊!”
这一见弘晴又卖起了关子,老十四当真有些个气不打一处来的,若不是顾念到这会儿正有求于弘晴,只怕早就挥老拳去问候一下弘晴了的。
“得,不开玩笑了,小侄此处有两份折子,十四叔不妨先看过了再说。”
眼瞅着老十四额头上的青筋狂跳不已,弘晴心中自是暗乐得很,不过么,倒也没打算真惹这厮发飙的,这便假作艰难状地仰了下斜靠在锦垫子上的身子,抠抠索索地从枕头下摸出了两本尚未蒙上黄绢的折子,一派随意状地递到了老十四的身前。
两份折子都不算很长,第一份说的便是帝陵一案,弹劾的便是太子任人唯亲,对审案之结果以及过程都提出了质疑,至于第二份折子么,则说的是去岁年末新任户部尚书沈天生在安徽放粮赈灾之际,大肆克扣,中饱私囊,个中内容详实,言而有据,尽管没言明太子任人唯亲,可事实就摆在那儿——沈天生可是太子心腹,早年间一直在东宫任事,素得太子之宠信,其之所以能当上户部尚书,全是出自太子的保荐,其既如此贪赃枉法,太子又岂能无咎哉!
两份折子分开来看,都难以致太子于死命,可合在一起,那分量可就重了,诸方势力完全可以凭此二事发难,彻底搅乱老爷子收权的诸般部署,朝局这么一乱,势必会逼老爷子不得不从江南赶回,这就解开了太子独揽大权之死局,真到那时,就算老爷子再如何袒护太子,也不得不下重手去处置